倚地送出去的。
对于裴氏的一儿一女,萧明渊没太多的好感。
但是他如今的身份地位,早就可以脱离国公府。
故而只要这姐弟二人,不在他面前使出什么幺蛾子,他也没心思理会两个并不亲厚的兄弟姐妹。
就像是国公世子萧文英一般。
撞见了,喊一声爹,算是尽了父子情谊 。
旁的若是在大街上遇到,就算是萧明渊叫人打断腿,他瞧见了最多也只是笑一笑!
秦夫人揉了揉眉心,有些意尽阑珊地开口:“罢了,就当是我白疼了她一场。”
“不过也是,日后她真要是攀上什么高枝儿得意起来,自然也不必求我,你父亲自然会替她周全。”
眼见秦夫人想开了,萧明渊又含笑同她寒暄了两句。
他在宫里头就时常陪着长宁长公主嘘寒问暖,哄秦夫人这样的长辈高兴,自然也不在话下。
没过一会儿,秦夫人便被三言两语哄得开了怀,方才的烦心事儿也统统都忘了。
见过秦夫人之后。
萧明渊又去前院同祖父萧老国公请了安。
萧文英当时正巧也在祖父房中。
瞧见萧明渊回来,父子两相互也没给多少好脸。
自打长宁长公主回京之后,世子萧文英“意外”落水,之后又被萧老国公一顿家法教训过了。
这几年已经没以前那般荒唐了。
只是萧文英到底心下还是不待见萧明渊这个亲生儿子。
尤其是眼下萧明渊不但封了侯,身为皇太孙的伴读和亲信,是越来越受人倚仗,在朝中的官位也越做越高。
萧文英如今头顶上,还只是国公世子的虚衔儿,没有实职。
萧老国公就更不可能让自己这没长脑子的亲儿子去朝堂上作乱了。
故而生为萧明渊的亲老子,他明明该替长子功绩和前途骄傲。
但是每每与萧明渊相见之时,他这个国公府世子爷,却总是一种哪哪儿都低他儿子一头的感觉!
萧文英本就不是个宽容大度的性子。
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在安华郡主身前自惭形秽,反倒暗生怨怼,抛妻弃子,另寻新欢!
如今被自己那不得喜欢的长子一头压在上面,他自然也高兴不起来!
偏偏他老子萧国公还在边儿上看着。
就算是要端着严父的架子,在老爷子面前,他这个国公府的“世子爷”,也实在是端不起来什么架子来,便成了如今这模样。
萧老国公实在是见不得萧文英对自己亲儿子怨气沉沉的模样,开口不耐烦地让人滚了回去。
随后,自己就拉着萧明渊进了书房,关着门祖孙二人才开始叙话。
“你爹那个模样你不必同他一般见识。”萧国公缓缓开口。
萧明渊垂眸:“父亲向来如此,孙儿早就不在乎了。”
萧国公挑了挑眉:“那你就不怕他日后等我死了,把国公的位置传给其他人?!”
萧明渊笑了笑,看向萧国公:“孙儿若是想要国公之位,自己去挣回来便是了,要旁人手里的做什么。”
萧文英头顶的国公之位,他爱传谁就传谁!
萧国公叹了一口气:“你啊!脾气像你爷爷我,还真是和你爹毫不相干!”
“罢了!”萧国公意有所指地开口,“不稀罕就不稀罕!反正老头子也不在乎!”
大丈夫立于天地,就当像他这长孙这般,有开疆拓土,锐意进取的志向!
守着家业当纨绔子弟,还不如死在外边儿,至少能博得一个忠义之名。
萧国公笑了笑,接着转而又问道:“宫里头如今陛下如何了?”
萧明渊淡淡开口:“太医那头的消息不太好听。”
“陛下的病,是年轻时候就有的痼疾,以前身强体健,自然无甚大碍。眼下年纪大了,前几年又伤心操劳直到现在”
萧明渊眉眼沉沉:“怕是宫里头的太医,也药石罔替。”
萧国公轻叹一声:“早几年陛下的身子便大不如前了,这几年撑着,也是为了栽培皇太孙。”
“如今储君得力,陛下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!人嘛!终归是有这么一天的!”
“老夫也是半截身子埋入土的人,到了这个年岁,只要子孙争气,那便没什么好留恋的了!”
萧明渊笑了笑:“祖父保养得宜,再多活十年也使得。”